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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掬芬:孫維世教我演戲

2016年01月11日 09:05 | 作者:方掬芬 | 來源:人民政協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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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由于家庭環境的影響,我的父母都是小學教師,母親還是唱游教師,年輕的小知識分子,能歌善舞,喜歡吟詩作詞,我自己從小也愛唱、愛跳、愛說,在小學(難童教養院)里經常參加節目表演,到了初中高中就正式參加高班排演的戲,如《重慶二十四小時》,他們教的都是當時盛行的斯坦尼斯拉夫斯基的體系。后來我考入了國立社會教育學院藝術教育系戲劇專業的時候,老師教的就更是斯氏體系的內容。四年本科,當時培養的目標是戲劇通才,除普通課程外還要學習藝術論戲劇概論;名著選讀、中國戲劇史、西洋戲劇史、導演學表演理論、舞臺裝飾論、樂理,還要學習導演分析、舞臺美術設計、表演技巧、排練戲劇片斷。每個人不僅能演角色,還要做導演分析、舞美設計,各種知識觸類旁通,讓我得益匪淺。當然每個人的興趣各不相同,鉆研的角度也就不一樣了,拿我來說更喜歡表演,上聲樂課、學舞蹈、排戲、做形體技巧練習,而對理論分析的課程興趣就淡一些。在我們入校的第一學期排演的學習劇目就是夏衍先生的《愁城記》,這個戲未排完,可是我至今不忘。


方掬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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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我們又排《雷雨》,那時候繁漪是著名作家柯巖(當時叫馮成保)來演的,我演四鳳。我覺得這一切都非常有趣有意思,這個戲還在我們學院電化教育系的電臺上播出過。


1949年蘇州臨近解放前夕,這個電臺還起了很好的作用,進步同學每天夜里都去抄新華社的戰報,然后用大字報貼出來,新聞系還出了一份《新社會報》,很多進步同學和老師寫文章在上面發表,同時學院還出現了很多文藝社團如“藝術教育學會”、“戲劇教育學會”、“新聞學會”、“民間歌舞研究會”、“TNT合唱團”。我參加了后兩個團體,唱解放區傳來的歌,跳民間舞,蘇州一解放,三野文工團就演出打腰鼓歌劇《血淚仇》、《白毛女》。我們都如饑似渴地去看,去學習,看得我們目瞪口呆,看得我們贊不絕口,我們知道這是進步文藝,要好好學習。


方掬芬(右二)飾演《報童》中的蛐蛐

方掬芬(右二)飾演《報童》中的蛐蛐


1949年7月4日,我們幾個同學一起由華東團工委保送北京,到剛成立不久的中國青年藝術劇院參加革命工作,直屬團中央。領導為了培養鍛煉我們這一批年輕學子,除了學習《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新民主主義論》等,還將我們分成兩個小分隊,一隊是“青年文化服務團”,到江西、延安等老區去服務,另一隊是“青年文化列車”。我本人和大學的幾位同學,柯巖、王正、陳剛、陳創洛參加了“青年文化列車”,沿鐵路線為工人、鐵道兵、家屬,孩子們演出。沿途還要下工廠,深入鐵道兵,向當地民間藝人學習民間藝術,采訪,學習十三大轍、編小節目等,總之是深入到火熱的斗爭中去學習鍛煉。


一直到抗美援朝開始,我們的列車開到鴨綠江邊的丹東、圖們以及沈陽、長春,赴戰地服務。但是女同志不讓過江,只有少數搞創作的同志過江去了。這一年的經歷的確讓我們獲益良多,并且終生受益,但是在我內心深處,總盼著何時能排演像我過去學習的“大戲”———劇場藝術。這一天終于來到了,結束在東北的工作以后,領導讓我們回北京,總結赴朝演出,劇院要整編,迎接新的任務。當時青藝排了一個歌頌老干部的大戲叫《在新事物面前》。里面有一場是寫老干部療養院的一個場面,其中有一群護士,我也被分配了一個小護士的角色,高興極了。雖然戲的分量不多,也只有幾個過場,我仍然非常高興。穿著潔白的護士服,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熱情洋溢地上臺演出,自我感覺絕對良好。可是第二天,我聽說觀眾中有人反映,“好倒是好,就是這些護士像一群托兒所的娃娃跑來跑去”。針對我還提出了洋氣,缺少工農兵氣質,有小資情調等意見,這下讓我的情緒一落千丈,決心請求組織換工作,別耽誤了光陰,還來得及。


正在這個坎兒上,劇院要成立一個附屬兒童劇團,決定將我和其他一些同志調到那兒去工作,建團的頭一個劇目是《灰姑娘》,導演是在蘇聯學習了9年的非常有才能的孫維世同志。我還知道她是烈士的女兒,是周總理和鄧大姐的義女,是由延安去蘇聯學習的,她回國來參加建設新中國。我從小道消息知道可能讓我和徐小慧同志共同排演灰姑娘,我簡直心花怒放了,可是沒想到還沒高興夠哩!這個戲當時被認為“有點階級調和論的色彩”,《灰姑娘》換成了蘇聯童話劇《小白兔》。我和徐小慧同志由演灰姑娘一下子變成了演兔子AB角。這可真要命了;我只會演人,這動物咋演?再一看人物造型圖,更是哭笑不得,頭上戴兔帽子,還得有一對長耳朵頂在上面,看到自己化裝以后在臺上的模樣真有些哭笑不得。還有一點更難辦,導演要求演動物的演員每個角色都要擬人化,要有性格,同時還要有每種動物的外部特點,要舞蹈化,要摸爬滾打,還要唱歌,要有藝術形象,這一切對我來說都是莫大的挑戰。


孫維世導演在排演過程中做了很多演戲的啟蒙工作:她讓我們演動物的,首先要人格化,同時要有各種動物的外部特征、舞蹈化的形象;她還把我們帶到西山小樹林子里去體驗生活。我和徐小慧同志共同養了一只母的大灰兔子,每天喂它吃東西,觀察它的行動、舉止。可是等到導演叫我上去排演時,我還是手忙腳亂的,不知如何是好,一點自信都沒有,再想到臺下觀看的人我恨不得立刻逃跑,自我感覺真是糟透了。每天早上導演一進排演場時,一群可愛的小動物奶聲奶氣親熱地喊道:“導演早!”我就喊不出來,覺得自己是大人了,實在不好意思。到了試裝的時候,一個個小動物,穿好服裝化好妝,在燈光照射下可愛極了,我卻不自覺地躲到一張屏風的后面,后來孫維世導演發現了,一把把我拉到燈光下說:“啊!原來這還躲著一只可愛的小兔子哩。”仔細端詳我的造型后,對副導演和化妝師說:“你們看她多像孩子啊!”我很感謝她當眾鼓勵我,同時也想到我都是小青年了,還被人當成孩子,覺得難為情。


有一天下午排完戲,孫維世導演要找我談話,她當時住在東單三條中間的紅磚房子里,我們排演地點在東單的兒藝排演場里,先是我送她,后來又反過來她送我,這樣來回走了好幾趟。她親切真摯地對我說:“作為一個兒童劇演員來說,你的條件是很好的,你化裝以后非常像孩子,比他們還像,要有信心,只要努力是能演好的。”她還向我解釋,在專業兒童劇院扮演兒童形象的演員應該是成年演員,她們是藝術家、教育家,非常了解兒童心理和他們的生活,能創造各種不同性格的兒童形象,真的兒童就沒有那么多的生活經驗和藝術經歷,他們只能演和自己相似的角色,其他內在較深刻復雜的形象就困難了。再說他們年紀小,一切都未定型,要上學,他們還要長身體,變嗓子,你辛辛苦苦培養他半天,過兩年他長個子了,變聲了,就不能演孩子了。辛辛苦苦地奮斗了半天,結果不能用了。表演藝術經驗要不斷總結,兒童戲劇藝術也一樣,需要條件適合的成年演員、表演藝術家來演。人們不了解,為什么要女演員來演孩子呢?因為嗓子和個頭都適合。她還介紹了在蘇聯兒童劇院看戲的情景,“在臺上都是活潑可愛的小女孩、小男孩,活蹦亂跳,惟妙惟肖,可愛極了”。觀眾以為是一群真的各種各樣的孩子,可是到后臺看卸了裝的孩子們,一個個都是成年人,有的甚至是頭發已白的老奶奶,他們終生熱愛這個事業,孩子也非常喜歡他們。


經過和導演的這一番談話,我內心深處受到震動。這是對我進行的兒童劇的啟蒙教育,我總是懷著一種圣潔的理想來想到這一切。于是我努力學舞蹈,練形體,練臺詞,一招一式都向我的少年伙伴學,看資料、畫片、電影,平常到學校少年室多和孩子們交朋友,了解他們。正如周總理要求的,要先做他們的學生,然后做他們的先生。后來,我扮演的小雌兔也和觀眾見面了。我也越來越喜歡這個戲和扮演的角色了。


今天回過頭來想一想,我在兒童劇里扮演的動物形象是不成功的。正當我處在毫無信心,打算改行的時候,又一次遇到了伯樂,使我在這失敗的起點上邁出了我終生事業的第一步。當時我對自己是毫無信心,創作感情非常脆弱,自尊心又強,羞于扮演孩子。如果遇到位粗暴的對兒童戲劇缺乏了解的導演,他隨便給我一句挫傷自尊心的話,或表示出“她根本不行”,甚至于“撤換吧”這樣的態度,也許我就真的不干了。在人生的抉擇關頭,需要智者的指點和鼓勵,需要熱心者拉我們一把,扶我們一程。


孫維世導演的啟發、關懷和鼓勵,不僅使我有勇氣登臺演出,還使我樹立了一生向往追求的目標。我很慶幸也很感激!孫維世導演了新中國成立后首都舞臺上第一部優秀的兒童劇《小白兔》在全國范圍內放映。我們赴朝慰問時,還由上海福利會兒童劇團帶到朝鮮慰問志愿軍和朝鮮人民和孩子們。當年看過《小白兔》的觀眾,而今也已經都步入老年了。而我永遠不會忘記這一切,總是會懷著感激和愛想到這一切。


(作者系第六、七、八、九屆全國政協委員,新中國第一代兒童劇表演藝術家、中國兒童藝術劇院榮譽院長,本文發表時有刪節,題目為編者加。)


編輯:邢賀揚

關鍵詞:方掬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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