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12日,空軍上尉余旭在飛行訓練中不幸犧牲。消息傳來,人們都在為她感到悲傷和惋惜。余旭是中國首位殲-10戰斗機女飛行員,也是目前我國具備表演機飛行資格的4名女飛行員之一。她工作上是一位優秀的女軍人,生活里愛美、愛跳舞,在八一飛行表演隊里被譽為“金孔雀”。余旭在朋友圈里留下的最后一條信息是“祝愿人民空軍67歲生日快樂”,她把自己優秀而高貴的短暫人生完全獻給了祖國的藍天。

天空早已成為各國顯示力量的戰場和舞臺,作為空中雄鷹的各類戰機更是各國空軍掌握制空權的利器。不幸的是,戰機在展示雄姿和爭霸天空的同時,也面臨著非常高的風險,“雄鷹折翼”的現象在世界范圍內屢見不鮮。而不同于地面的坦克裝甲車輛和水面的艦艇,戰機一旦遭遇險情,往往會出現機毀人亡的嚴重后果,造成無法挽回的重大損失。

2006年11月,我國空軍上校飛行員李劍英駕駛戰機帶彈訓練時遭遇空中鴿群撞擊,發動機空中停車,他犧牲自己保護了飛行地域的群眾。2015年5月,海軍飛行員姜濤、魯朋飛空中遇險后駕機避開人口密集區域壯烈犧牲。2016年4月,某艦載航空兵部隊一級飛行員張超在駕駛殲-15進行陸基模擬著艦訓練時不幸遇難,年僅29歲。

其實放眼全球軍事強國,每一支空軍的進步之路都是由犧牲鋪筑的。在20世紀80年代初,美國空軍F-16和F-15進入裝備高峰,為快速形成戰斗力,美軍增加訓練強度也出現了很多飛行事故。實際上,擁有世界最強空中軍事力量的美國,其摔機數量也排在世界第一位,甚至連昂貴的B-2轟炸機都曾因意外墜毀過。

特技飛行能夠充分展現一個國家主力戰機的優秀性能,有助于各國空軍摸索和實踐空中戰術使用的方法,并為培養合格的戰斗機飛行員提供必要的實踐經驗,更是本國空軍飛行員技戰術水平的集中體現。大家熟知的“眼鏡蛇機動”動作就是由表演機駕駛員布加喬夫首創并逐漸運用到實戰訓練中。正因如此,參加特技飛行可以說是每一位飛行員的終極夢想,但這項事業也極具危險和挑戰。

飛行特技表演絕非一般意義上的軍事儀式表演,往往將空中格斗的技戰術動作凝練起來并且多架飛機近距離連貫完成,被世界公認是“在刀尖上跳舞”。余旭犧牲時戰機訓練的“雙機繞軸滾轉”動作要求兩架殲-10戰斗機在3.6秒鐘的短暫時間內完成850度的蛇形扭轉,操作難度非常大,堪稱挑戰人體極限。所以盡管各國軍隊擁有表演機飛行資格的飛行員屬于“王牌中的王牌”,但飛行事故總是難以避免。

2002年7月,烏克蘭一架蘇-27戰斗機在進行特技表演時墜毀,造成78人死亡,100多人受傷。2010年7月,加拿大空軍一架CF-18大黃蜂戰斗機在進行飛行演練時墜毀。著名的美國“藍天使”飛行表演隊成立70年來,每10名飛行員中就有1人犧牲,而俄羅斯“勇士”飛行表演隊曾因飛行事故一次損失4名精英飛行員。

在這些特技飛行員中不乏女性的身影。女飛行員細心、縝密、敏感,她們在武器操控和精密儀器使用、地形識別等領域都有超過男性的表現,在過去的戰爭中,這些“藍天玫瑰”曾創造了不朽的功勛。余旭能夠經過層層嚴格選拔進入八一飛行表演隊,足以證明這個女孩是多么優秀,她也肯定是捍衛祖國天空的一柄空中利刃。

余旭、張超、姜濤、魯朋飛、李劍英……這些天之驕子用自己的生命回答了什么是忠誠、什么是信仰!

舒適的鳥巢永遠鍛煉不出傲擊長空的雄鷹,悲痛的淚水只有灑在征服的道路上才能結晶為勝利者皇冠上的鉆石。在余旭們的身后,一定會有更多的戰友在悲痛中積淀,在錘煉中成長,向著勝利繼續勇敢地進發。

(作者單位:工程兵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