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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絳與普通讀者的書緣

2016年05月30日 16:27 | 作者:鑒銘 | 來源:人民政協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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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仨”:楊絳(左)、丈夫錢鍾書(右)、女兒錢瑗

讀到錢鍾書先生《圍城》后不久,便知道了亦為作家的楊絳先生。

上世紀80年代初,讀到自己十分喜愛的柯靈先生的一篇序文。其中有這樣一段話:“最近讀到兩本好書:錢鍾書同志的《舊文四篇》和楊絳同志的《春泥集》。都是薄薄的小冊子,卻含蘊了足夠的重量。沒有幾十年鐵杵磨針的功夫,是寫不出這樣的書來的。”柯靈先生是一代文章大家,他如此推薦的這兩冊書,一定不同凡響。從此我開始搜尋這兩本“薄薄的小冊子”。

題字《春泥集》

最早得到的,是一本更薄的小冊子《干校六記》。當時在數家報刊上,見到有人談及楊絳這本書,極言其精純、含蘊內斂。也從這些介紹中,我知道了楊絳是《圍城》作者的夫人,這幾方因素湊在一起,使我十分想讀到此書。四處尋訪,不見蹤影。1986年出差北京,在團結湖一帶一家小書店覓得此書。書是真小,小32開,不到60頁,書脊窄到幾乎印不上書名,價錢嘛,只兩角四分。現在大約沒人樂意為這么薄而便宜的書出版費力了。

當時剛剛經過“文革”,人們在各種文字中對其批判的態度都十分激烈、嚴厲,但楊絳先生卻用一種頗為平和的筆調來敘述她所經歷的“干校”生活,令人感到沉著,感到一種富有深蘊但卻恰當的表達力量。在火車上,我一口氣讀完了它。后來又陸續在其它幾本集子中重讀,更從中對混亂狀態下人性的存活、延展有了深一步認識。

不久,我又在一家書店淘到一冊楊絳的《倒影集》。楊絳先生是多面手。她寫的劇本,得到李健吾這樣的戲劇研究和創作大家的贊賞,還被著名導演黃佐臨看中并搬上舞臺;她的翻譯,輕易不贊許人(尤其翻譯)的傅雷十分認可;她寫的小說,學者、作家施蟄存甚至說:“《洗澡》(楊絳的長篇小說)的作者,運用對話,與曹雪芹有異曲同工之妙。每一個人物的思想、感情、性格都在對話中表現出來……”運用對話的功夫,居然和《紅樓夢》作者“異曲同工”,這贊許絕不一般。不過,讀過這本《倒影集》中的文字,可以體會到施蟄存先生并非虛譽。

大約過了幾個月,我終于得到了柯靈先生推薦的《春泥集》。這是一冊文學評論集,收有幾篇對《堂吉訶德》和薩克雷《名利場》以及《紅樓夢》等作品的解讀文章。這書我一下子買了兩冊,當時就存有妄念。回家后,我將一冊放入柜中,另一冊包好,冒昧寄給楊絳先生,希望她能為此書簽字。

不久,楊先生寄回了題字本。名章之外,還加一親筆簽名。前不久拿出此書重讀,見到這題字,仍感到十分親切。

題字寄贈《斐多》

后來,我陸續將楊絳著作幾乎收羅了一個遍:《回憶兩篇》《記錢鍾書與〈圍城〉》《將飲茶》《洗澡》《我們仨》《走到人生邊上》……壘起一摞。但常見報道他們夫婦不勝各方打擾又無可奈何的處境,便再不敢用題字之類事去煩他們。錢鍾書先生逝世,我雖然寫過一篇短文發表,但沒敢寄楊絳先生。算來,楊先生已是耄耋之年,增加她的負擔,實在罪過。

可后來,我還是打擾了楊絳先生。2002年底,我再次將楊先生的幾部作品取出來讀。讀有感觸,便試著寫出一篇短文《溫潤的楊絳》。短文在《人民日報·海外版》發表后,我有些多事,便將樣報給楊絳先生寄去一份。在附函里,我順便詢問了何處可購到她翻譯柏拉圖的《斐多》。沒想到,過了不久,楊絳先生竟直接寄贈給我一本,而且還在書的扉頁題了字,雖然用的是圓珠筆,可十分工穩又自如。“工穩”又“自如”,不知道我用詞是否合適。不過楊先生的筆收放自如,寫得真漂亮。看著題字時間,算一算,老人已經93歲,真叫人驚服其堅韌的生命情態。

這部《斐多》,雖只有短短數萬字,可它卻是西方文化中有關正義和不朽(生、死)最早而重要的著述。翻譯這部作品時,楊先生失去了愛女錢瑗,又失去丈夫錢鍾書……其時,她精神和身體交織的痛楚,一般人絕難體會。可是,如何從這種狀態解脫出,她希望能找到一本可供逃避悲傷的書,一頭扎進書里,忘掉自己……楊先生選中了《斐多》。反復閱讀之后,她決意翻譯它,為自己,也為更多人,找尋對“生死”“靈魂”的認識、啟迪,甚至———答案。

一次通信

2005年,我與楊絳先生還曾有過一次通信。

當時,我讀到一篇文章,作者說,1957年時,他正在武漢華中師范學院進修,期間參加過一次批判“右派”大會。這次大會,主要批判該校一級教授、全國著名學者錢基博。可是,錢基博此時已經去世,怎么辦?“‘父債子還’,由死者的兒子錢鍾書捧著靈牌接受批判(XXX說捧著靈牌的不只有錢鍾書,還有錢基博的女婿石聲淮)。”

讀到此節文字,確實感到震驚。父亡,家屬悲痛未絕,竟以捧靈牌代父受批,世所罕聞。由于其中牽涉到錢鍾書先生,手頭恰好有數種錢先生著述及對其研究、紀念的集子,便試著看看還能否尋到相關的佐證。

錢先生的文章很少談及自己,我所查尋到的他人文字,均未提到“捧靈牌”受批的異事。我有些好事,便將此事錄出,寄給了楊絳先生。此時楊先生已95歲高齡,雖然偶爾還能見到有文字刊出,但隨意打攪一位高齡長者,自然相當冒昧。故我在信中說,只想讓先生知道有這個材料,僅此而已,請先生不必回信,以免操勞。

但很快,我還是收到了楊先生的回函。對于此事,楊先生明確地說:“所傳錢鍾書捧著靈牌受批判事不實。”“一九五七年早春,錢鍾書赴鄂省視久病的老父,《槐聚詩存》一九五七年《赴鄂道中》五首之三,有‘三年五度過盧溝’之句。這是他最后一次赴鄂”。從引證的時間看,這當是1957年一二月間的事。之后,也就是“反右”運動開始后,楊先生說:“他父親去世時,錢鍾書未能再請假,他在北京,沒在他父親身邊,不可能捧著靈牌受批判。”

這樣看來,事情十分清楚了。對于此事,楊絳先生認真回信,令我感動。這其中有辨正的內容,為不使謬錯流傳,我冒昧予以引錄,希望以正視聽。但愿這樣做不違背楊先生的意思。

學識及為人,得自智慧

由于希求題字本,我與楊絳先生有了這一點接觸,雖然有限,可先生的認真、周到、謙遜,還是給了我很深印象。人生在世,如楊先生翻譯《斐多》中蘇格拉底所說:“其實呀,一切美德只可以用一件東西來交易。這是一切交易的標準貨幣。這就是智慧。不論是勇敢或節制或公正,反正一切真正的美德都是由智慧得到的。”由此看去,楊絳先生的學識及為人,得自智慧。由于智慧,她為人祥和,為文溫潤。在她,或許是很自在的作為,凡常如我等,便是尋求的人生境界。企及此境界,絕非易事,我輩應當追摹。

楊絳先生及那一代賢人的風華照耀著,我們,跟著走!


編輯:曾珂

關鍵詞:楊絳 楊絳與普通讀者的書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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