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妇人妻中文字幕久久,男女猛烈无遮掩视频免费,在线看免费无码av天堂,色97久久久综合影院

首頁>人物·生活>悅·生活悅·生活

陳丹青:一切藝術都是熱情 真的淡泊別弄藝術

2014年07月25日 10:32 | 作者:張瑩琦 | 來源:羊城晚報
分享到: 

  談小說:喪失興味,只因當今好小說太少太少了

  記者:你曾說,出于難于申說的理由,中年后幾乎喪失了閱讀小說的興味,反復閱讀的只有俄羅斯文學,特別是《戰爭與和平》、《復活》等。能具體談談嗎?比如它們對您寫作或者畫畫的影響。

  陳丹青:那是客氣話,諸位聽不出:喪失興味,只因當今好小說太少太少了。另一問題,是你十幾歲死心塌地讀過的書,影響一輩子,說的難聽,是偏食癥,說的好聽,是口味刁。但我讀書并不為了繪畫,只因喜歡,你掉進一部好作品,什么念頭都沒了。

  小學時讀到英國小說《流浪兒》,哭得直打嗝,后來讀肖洛霍夫《靜靜的頓河》之前所寫的短篇集《頓河故事》,毛發直豎。14歲借到托爾斯泰長篇,根本忘了這是小說。你要知道,孩子看藝術,全部是當真的。日后我記住了故事與人物,同時,請注意:也一句一句記住了作者的筆法。童年記憶,等于下載,成年后復讀, 逐漸明白哪句是修辭,哪里是匠心——和理論完全無關,但和寫作有關:多一字或少一句,段與段的排布,用詞的分寸,還有,輕重與節奏,等等。

  我不是在說舊俄小說的影響。但是好畫,好書,處處教你知道什么叫做“好”。知道什么是“好”,也就知道了怎樣便是“不好”——結果呢,弄得我如今不愛讀小說。

  再一個問題:出國后很快明白一淺一深兩件事:前者,原來小時候讀的全是譯本。這還要說么?可是閉關鎖國的荒謬之一,是小孩捧著譯本,居然以為外國小說“就是這樣的”。于是后者來了:自從稍微識得幾句英文,猛然醒悟,譯文不可靠,甚至不可信。我不喜雨果,《包法利夫人》也不很掉進去,現在想想,法語講究修辭,哪里譯得出真味?巴爾扎克與梅里美的好,也才大悟,那是傅雷譯得妙,譯得妙,其實是傅雷的中文好,真的巴爾扎克梅里美,可就另說了。海明威的簡潔, 到你果然會幾句美國大白話,也才發現譯得太雅,一來一去幾句話,擱美國人嘴里,不是漢譯那個勁兒。

  這是足夠沮喪的事。問題又來了:為什么普希金、托爾斯泰、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漢譯(我讀過同一作品民國譯者的譯本,多達三四套)如此耐讀?我無法回答。俄國式的寫實主義(好啰嗦,又好在啰嗦)可能在轉換語言、喪失語感后,仍有他骨架皮肉的好。

  我的智力與觀念,不斷受益于二十世紀;但寫作與繪畫的趣味,難逃十九世紀。去美國后讀了些歐美現代小說,精明灑脫,成熟透頂,十九世紀的小說敘事,顯得過時了。但昆德拉、博爾赫斯、卡爾維諾寫得再神,論偉大的憨厚,到底不敵十九世紀。昆德拉晚年幾番談到托爾斯泰,他心里明白,十九世紀的寫手太可怕、太難超越。

  談自己:真的淡泊,別弄藝術

  記者:您說過,“每個人初出道的作品此后不可超越,我至今畫不過我的初作。”那您會因此有失落感嗎?現在畫畫的狀態是怎樣呢?

  陳丹青:我比年輕時畫得不知好多少,這才羨慕少年時。畫畫的心態則一點沒變。畫畫,寫作,不必心態,那是讓你自動安靜的勾當。

  記者:看自己25歲時的自畫像,您形容,“裝大人、扮成熟,臉上分明有野心。”現在再看您60歲時的自畫像,有什么野心是已完成或者淡泊的?還有什么是未完成的、遺憾的?

  陳丹青:半數野心其實是妄想,我從未停止妄想。一切藝術都是熱情,都是痕跡。不要聽信藝術家說自己淡泊。真的淡泊,別弄藝術。

  記者:您日常的一天一般怎樣度過?最近忙些什么呢?

  陳丹青:畫畫,寫稿子。當事人很安靜,旁觀者很乏味。你去裁縫鋪或廚房看看,就是我每天的樣子。最近我在忙木心故居紀念館的無數雜事。年初偷空畫了六十歲的自畫像。

  記者:您說過,“藝術家都是虛榮家”,在得到過名聲、身份、擁躉過后,現在的您更看重的是什么?

  陳丹青:看重什么?獨自,安靜,干活兒。從小一路到今,都是獨自安靜干活兒。給弄成有點名,又活在電子媒體時代,露臉兩三回,網上又能搜看,好像天天人堆里混,其實我一年四季宅在家里、畫室里,出差時也貓在賓館,獨自,安靜,干活兒。

  記者:孔子說,六十而耳順,您耳順了嗎?

  陳丹青:慚愧,我不懂“耳順”確指什么。“耳背”有可能。母親六十歲后漸漸耳背了,我也難免吧,倘若我會作曲,有望接近貝多芬境界呢。

編輯:羅韋

1 2 3

關鍵詞:陳丹青 藝術 草草集

更多

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