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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牘探中華》:于方寸之間,探千年文明
中華文明是人類原生文明中唯一一個沒有斷裂的文明,有一個學界共識,即我們的母語語言文字,是我們的文明最重要的載體與支撐。中華文脈延綿不絕,文字記錄功不可沒,簡牘的作用極其重要。
數(shù)千年前,中華先民取材竹木,始做簡牘。自此,人們的所見、所為、所感得以“傳于異地,留于異時”。迄今為止,我國已發(fā)現(xiàn)30多萬枚簡牘。書寫于竹木上的文字,為我們認清文明的來路,提供了直觀且可靠的線索。中央廣播電視總臺首檔聚焦簡牘的大型文化節(jié)目《簡牘探中華》,便是從刀筆留痕處著眼,通過“實地探訪+實景戲劇+文化訪談”的創(chuàng)新表現(xiàn)形式,為我們打開了一扇探尋歷史的新大門。
草蛇灰線,伏脈千里絲路
從華夏大地到地中海之畔,一張古老而龐大的路網(wǎng)橫貫亞歐大陸。早在文明初生的年代,便有先民以無比驚人的勇氣與決心,穿過大漠、翻過高山,用腳蹚出了這條聯(lián)通不同文明的路途。1877年,德國地理學家費迪南·馮·李希霍芬將它命名為“絲綢之路”。但由于缺乏驛站遺址、路線圖等考古實證,學術(shù)界對絲綢之路的真實性存有爭議。直至110年后,敦煌的風吹散了掩蓋歷史的塵沙,2000多年前的漢代郵驛——敦煌郡效谷縣懸泉置重回人們的視線。
出土于懸泉置遺址的“懸泉里程簡”,記載了河西走廊地區(qū)武威郡到敦煌郡10余個
兩漢絲綢之路在空間上經(jīng)過了懸泉置,在時間上則停留在了懸泉漢簡。在已經(jīng)整理的簡文中,我們可以找到于闐、龜茲、烏孫等多個西域使者途經(jīng)懸泉置的“足跡”。譬如,一枚漢簡記錄了為接待龜茲王夫婦,懸泉置布置了“八尺床臥一張,
寓教于樂,親近簡牘之美
《簡牘探中華》播出期間,恰逢第48個國際博物館日,今年的主題為“博物館致力于教育與研究”(Museums for Education and Research),重點強調(diào)了文化機構(gòu)在提供全面教育體驗方面的關鍵作用。身為江寧織造博物館館長,我素來注重運用各種傳媒手段對博物館進行良性傳播,以吸引更多人走進博物館這座“大學校”,親身感受歷史文化的魅力。令人欣喜的是,在“文博熱”持續(xù)升溫的當下,總臺不斷向更專精的內(nèi)容場域探索,為“冷門”館藏提供
對于初次接觸簡牘的參觀者而言,艱澀難辨的文字具有一定的理解門檻。為此,《簡牘探中華》在文化訪談、實景戲劇的基礎上,增加了實地探訪的內(nèi)容,從開篇的考古遺址到館藏文物,再到最新的研究發(fā)現(xiàn),梳理出簡牘文字背后的歷史內(nèi)涵。與此同時,節(jié)目中精妙的互動設計,帶給觀眾更直觀的“血脈覺醒”。譬如,節(jié)目中演示的張家山漢簡《引書》的眼部導引療法,吸引了不少觀眾“跟練”。這一刻,古老的文物與當下的生活產(chǎn)生關聯(lián),晦澀的文字一下子變得可知可感。
此外,很高興看到,隨著節(jié)目的熱播,里耶秦簡博物館、甘肅簡牘博物館等專題類博物館被網(wǎng)友寫入“打卡清單”。在不久前的“五一”
于我而言,參加《簡牘探中華》節(jié)目的錄制受益匪淺。從立法制度的更迭到社會習俗的變遷,從地理風貌的描摹到民族交流的記錄,簡牘上的一筆一畫,讓我清晰感知到先民的智慧與思考,觸摸到中華文明的厚度與溫度。相信通過《簡牘探中華》創(chuàng)造性轉(zhuǎn)化、創(chuàng)新性發(fā)展,蘊藏于簡牘背后的歷史文化將煥發(fā)更加璀璨的光彩,展現(xiàn)更真實、鮮活的中華文明!(注:□表示簡牘上有字,但不能釋讀)
作者: 酈波(南京師范大學教授、江寧織造博物館館長)
編輯:位林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