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問世以來,金磚合作一直被認為不僅屬于金磚五國,更屬于所有新興市場國家和發展中國家,這同金磚國家始終致力于在全球經濟治理改革進程中提升后者的代表性和發言權分不開。2017年是金磚國家第二個十年的開局之年,而此刻世界政治經濟形勢正發生深刻調整,一系列治理難題亟待新的答案。在此背景下,廣大發展中國家和新興市場國家普遍期待金磚國家不忘初心,繼續做國際秩序變革的“加速器”,致力于促進世界多極化和國際關系民主化,推動國際秩序和國際體系朝著更加公平合理的方向發展。

砥礪十年,合作推動適時變革

“金磚”概念的提出者吉姆·奧尼爾曾寫道:“‘9·11’恐襲發生幾天后,我意識到一個深層次的問題,那就是經濟全球化似乎越來越變成‘美國化’,這是不可持續的。為了使全球化持續下去,世界需要允許并鼓勵其他國家參與全球經濟治理并發揮更大作用。”

肇始于2008年的國際金融危機,讓這種“更大作用”進一步成為世界所需。以這場危機爆發為轉折點,以自身經濟實力和彼此協調合作不斷提升為支撐,以廣大發展中國家的共同需求為著眼,金磚國家推進全球經濟治理變革的步伐自此不斷邁進。

金磚國家積極推動國際貨幣基金組織和世界銀行治理結構改革,讓這些傳統國際金融機構取得新進展,煥發新活力。有學者指出,國際貨幣基金組織上一輪份額改革中,巴西份額增幅明顯,而十多年前,巴西還是國際貨幣基金組織的債務國,如果沒有金磚國家通力合作,很難在短時間內獲得如此突破。當然,這樣的改變并不只是關乎金磚國家自身。用南非人文與社會科學研究國家研究院主席阿里·西塔斯的話說,“金磚合作證明了發展中國家可以通過聯合自強,打破西方的壟斷”。

金磚國家新開發銀行和應急儲備安排應運而生,積極完善全球金融治理體系。正如阿爾伯特·愛因斯坦所言,解決問題的不可能是那些導致問題的思維模式。新開發銀行和應急儲備安排,從建立到運行無不體現出新氣象。新開發銀行副行長保羅·巴蒂斯塔指出,正如名稱中“新”字所承諾的那樣,新開發銀行要做不同的事情,“我們不會對那些有借貸需求的國家發號施令,而是尊重它們,注重與它們建立平等關系”。

歷次二十國集團領導人峰會前,金磚國家領導人舉行非正式會晤已成慣例。金磚國家合力維護多邊貿易體制,反對貿易保護主義,積極維護新興市場國家和發展中國家的正當權益。“金磚國家通過更多參與全球經濟治理,讓世界看到更多發展中國家的需求,同時也為眾多發展中國家牽起了合作紐帶。”聯合國拉丁美洲和加勒比經濟委員會執行秘書阿莉西亞·巴爾塞納如是認為。

回首十年合作歷程,金磚國家構建加強全球經濟治理的伙伴關系成果豐碩。就這種伙伴關系的歷史性意義,習近平主席曾經闡述得非常透徹:“國際經濟規則需要不斷革故鼎新,以適應全球增長格局新變化,讓責任和能力相匹配。我們要共同致力于提高金磚國家在全球治理體系中的地位和作用,推動國際經濟秩序順應新興市場國家和發展中國家力量上升的歷史趨勢。”

廈門會晤,中國引領歷史進程

今年1月1日,習近平主席致信俄羅斯、南非、巴西、印度四國領導人,介紹今年中方擔任主席國期間推進金磚國家合作進程的設想,再度強調“加強全球治理,共同應對挑戰”。

廈門會晤致力于進一步加強全球經濟治理,是國際形勢的客觀要求。面對歐美保護主義上升勢頭,如何維護開放型世界經濟,維護多邊貿易體制?面對發達國家內部“反全球化”思潮泛起,如何推動經濟全球化向開放、包容、普惠、平衡、共贏方向發展?面對世界經濟環境新變化,如何進一步為新興市場國家和發展中國家創造良好發展環境?墨西哥學者恩里克·杜塞爾坦言:“美歐一些發達國家內部孤立主義和保護主義抬頭,金磚國家肩上的擔子更顯沉重。”

自擔任金磚國家主席國以來,中國為推動金磚國家在全球經濟治理領域的合作,發揮了重要引領作用。針對當前世界經濟面臨的“治理困境”,習近平主席強調:“我們要毫不動搖構建開放型世界經濟,維護多邊貿易體制,推動經濟全球化向開放、包容、普惠、平衡、共贏方向發展,讓全體人民分享經濟增長和經濟全球化的成果。”

一系列具有首創性的突破,彰顯了金磚國家正在從全球經濟治理的參與者向引領者轉變。4月18日,中國常駐聯合國代表劉結一代表金磚國家在聯大“可持續發展目標籌資問題高級別討論會”上做共同發言。這是2006年金磚國家合作起步以來,金磚國家首次就重大國際問題在聯合國場合共同發聲。8月初,《金磚國家投資便利化合作綱要》在上海達成,這是在全球投資便利化領域達成的第一份專門文件。

一次采訪中,當俄羅斯金磚國家研究國家委員會執行主席格奧爾基·托洛拉亞被問及,金磚合作該如何在經濟和政治間求得平衡,他的回答很簡單:“金磚合作本身就是政治性的,它是一個世界秩序改革者的聯盟。”應該說,金磚合作在全球經濟治理領域的作為已經充分表明,該機制正逐步給當今國際體系全局帶來深刻變化,它體現了歷史進步的潮流,有利于推進國際關系民主化和世界多極化。著眼未來,金磚國家在國際事務中發揮更大作用的歷史趨勢沒有變。從廈門再出發,金磚合作必將不斷為全球經濟治理變革注入新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