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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穆拉比法典》的編纂、流布及其現代價值

2016年10月08日 09:36 | 作者:國洪更 | 來源:光明日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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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穆拉比法典》是迄今為止已知的古代世界保存最完整的成文法典,它不僅在古代兩河流域影響深遠,而且在當今的亞述學研究中扮演著重要角色。

刻有《漢穆拉比法典》的黑色石柱

刻有《漢穆拉比法典》的黑色石柱

《漢穆拉比法典》的制定

楔形文字是古代兩河流域居民對世界文化的重要貢獻,最早的楔形文字文獻主要記錄人們的日常經濟活動。隨著歷史的演進,古代兩河流域的原始文獻逐漸演變出財物買賣憑證、租賃契約、財物收據等多種法律文獻。法律文獻是古代兩河流域楔形文字文獻的重要組成部分,反映了兩河流域居民強烈的法律意識。

古代兩河流域居民很早便開始創制法律,公元前24世紀左右的烏魯卡基納改革是目前已知最早的立法活動。公元前21世紀左右,烏爾第三王朝制定了世界上最早的成文法典,即《烏爾納姆法典》。公元前21世紀至公元前18世紀是古代兩河流域法典制定的鼎盛階段,先后出現了《蘇美爾親屬法》《李必特-伊什塔爾法典》《埃什嫩那法典》《漢穆拉比法典》等成文法典。其中,《烏爾納姆法典》《李必特-伊什塔爾法典》《埃什嫩那法典》涉及財產、繼承、婚姻、家庭和刑法等方面的內容,《漢穆拉比法典》的條款“有過之而無不及”,而且更加系統完整。《漢穆拉比法典》是古代兩河流域法典編纂的頂峰,也是其悠久法制傳統的集中體現。該法典最值得注意之處是有關自由人身體傷害的刑罰、血親復仇以及“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的同態復仇取代了罰金,這是阿摩利人習慣法的典型特征。因此,《漢穆拉比法典》既延續了《烏爾納姆法典》等法典的成文法傳統,又保留了阿摩利人的習俗,可謂古代兩河流域成文法與阿摩利人習慣法的集大成者。

盡管《漢穆拉比法典》被放置到巴比倫、尼普爾和西帕爾城等城市的神廟供人們閱讀,但由于法典制定于漢穆拉比統治的末年,他并沒有多少時間去推行法典。漢穆拉比去世后,古巴比倫王國的統一局面被打破,其子孫忙于鎮壓各地叛亂,根本無暇推行法典。與古代世界其他地區的法官一樣,古巴比倫法官也沒有在審判過程中援引《漢穆拉比法典》的有關條款,這引起了現代學者對其性質的質疑。不過,古巴比倫王國時期的一封書信曾提到雇傭工人的工資已經寫在“石碑”上了,一份租地契約中的違約賠償要“參照石碑上的話語”,上述文獻所提及的石碑指的就是《漢穆拉比法典》石碑,而這正是法典在一定范圍實施過的有力證據。

《漢穆拉比法典》的流布與劫難

漢穆拉比去世后,其法典不僅沒有被遺忘,而且被廣泛傳抄。迄今為止,《漢穆拉比法典》的抄本已達到53個,一些抄本出自漢穆拉比時代,其他抄本出自其后多個朝代,最晚的抄本完成于新巴比倫王國時期(公元前626—前539年)。發現法典抄本的地點已達10個,不僅出現在巴比倫、西帕爾、波爾西帕、尼普爾和拉爾薩等兩河流域南部城市,而且出現在阿淑爾和尼尼微等兩河流域北部城市,還出現在兩河流域之外的城市蘇薩。有些抄本系原封不動地抄寫法典,有些是法典條文的摘抄,有些則是針對法典的評論,甚至還有一個蘇美爾語譯本。

為記錄法庭判決和起草法律文書,古代兩河流域的書吏需要熟練地掌握法律術語和條款,而抄寫相關的法律文本是其學習的重要內容。雖然《烏爾納姆法典》等法典也曾被抄寫,但《漢穆拉比法典》的諸多抄本表明,其受關注程度遠非其他法典可比。亞述帝國時期(公元前934—前612年),著名的阿淑爾巴尼拔圖書館收藏了《漢穆拉比法典》的多個抄本,圖書館的書目索引稱法典為“漢穆拉比的法律/判例”;它還被稱為“王公的忠告”,這與法典結語宣揚的主旨是一致的。

公元前6世紀以后,隨著外來民族的入主,古代兩河流域的法制受到沖擊,然而《漢穆拉比法典》并沒有完全消亡。“巴比倫之囚”期間(公元前597—前538年),猶太人之所以能夠幸存下來,一個重要原因是他們謹遵當地法律,而掌握巴比倫法律是其前提,他們可能從中接觸到《漢穆拉比法典》。客居兩河流域階段是猶太法律從習慣法到成文法的關鍵時期,猶太律法中的血親復仇和同態復仇等刑罰很可能受到《漢穆拉比法典》的影響。

不過,《漢穆拉比法典》的盛名也給其帶來了厄運。公元前1200年左右,伊朗西南部的埃蘭王國入侵兩河流域,國王舒特如克-納渾特一世將法典石碑劫掠到其都城蘇薩,并磨去了法典正面的第17欄到23欄,即法典的第66條到99條。對照后世的抄本,法典的第66條到81條得以部分恢復,而第82條至99條則永遠地消失了。隨著埃蘭的衰落,法典石碑只能默默地沉睡在異鄉的廢墟中。直到20世紀初,法國考古隊發掘蘇薩遺址,法典石碑才得以重見天日,并被運到巴黎,成為盧浮宮的鎮館之寶。

《漢穆拉比法典》與阿卡德語教學

《漢穆拉比法典》石碑被發現以后,立刻在亞述學界產生巨大轟動,亞述學家得到了一部難得的阿卡德語教材。阿卡德語屬于東北塞姆語的一個分支,公元前25世紀左右兩河流域南部地區出現了阿卡德語文獻。隨著阿卡德語的發展,其地域差別日益突出,明顯分為兩種方言:一種是南方的巴比倫語,另一種是北方的亞述語。自漢穆拉比開始,古巴比倫語成為阿卡德語的典范,其突出特征是語法和拼寫方法的標準化。公元前14世紀左右,古巴比倫語一度成為近東地區的通用語言,成為許多民族創制文字的藍本。因此,古巴比倫語往往被稱為“古典阿卡德語”。

《漢穆拉比法典》石碑用黑色閃長巖雕刻而成,高約2.28米,是目前已知最大的古巴比倫語文獻。石碑銘文分為正反兩面,每面從上到下分欄,其中正面分為23欄,反面分為28欄。每欄又分為許多行,每欄的行數從66到106不等,法典全文共約4130行。盡管法典有部分殘缺,但它仍然是保存最完整的古巴比倫語文獻,非常適合用作阿卡德語教材。

《漢穆拉比法典》正文分為282條,涉及政治、經濟和社會生活的方方面面,其詞匯極其豐富,語法嚴謹,不僅給古代兩河流域書吏掌握法律術語提供了重要教材,而且為當代亞述學家編寫阿卡德語教材提供了難得的素材。事實上,無論是英語的阿卡德語教材,還是德語的阿卡德語教材,其詞匯介紹、語法解析和例句引用多來自《漢穆拉比法典》。為便于學生學習,美國芝加哥大學東方學院于1931年復制了法典石碑。以色列學者對《漢穆拉比法典》的崇拜有過之而無不及,他們于2001年底2002年初專門召開學術討論會慶祝法典石碑發現100周年。

《漢穆拉比法典》在中國的影響也非常巨大。法典發現不久,中國學者就撰文予以介紹,并有學者于1938年根據西方學者的翻譯將法典全文譯成中文。20世紀90年代以來,隨著中國亞述學的建立,《漢穆拉比法典》也成為中國阿卡德語教學的主要教材。中國學者不僅將其從楔形文字原文譯成中文,而且開展了相關研究,法典已成為中國亞述學教學和研究中不可或缺的材料。

(國洪更,作者單位:中國社會科學院世界歷史研究所)

編輯:邢賀揚

關鍵詞:漢穆拉比法典 編纂 流布 現代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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